草莓鲜果冰

[洪知秀x你]军徽










*2020万事胜意 一枝独秀

*军人x战地记者,有借鉴太阳的后裔部分设定

*奶糖和夏令营事件均为真实事件改编














00.

二十四岁的你在一众脱单的同事中似乎显得格格不入,不乏有人问你怎么不找个男朋友?家中的长辈同样热衷于为你介绍各式各样的男生,你总是微笑,然后婉言拒绝她们的好意。


你有时也会问自己,为什么不谈个恋爱呢?


但每每看到桌上那枚闪着光辉的军徽和白色信封,你回答自己,大抵还是忘不了他。

大抵只是个保守的说法,更直白一点,你也许这辈子都忘不了,如他所希望的那般。


不知情的亲友看见军徽的时候还羡慕道,他连毕生的荣耀都送给你了,看来是真的很爱你。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说,也许吧。


他是你的年少慕艾,也是你十六岁伊始乃至余生都念念不忘的唯一。他真的很奇怪,好像生来就是让你心动的。














01.

故事的开端没有那么多的轰轰烈烈,仅仅是你一直有意忽视的深水炸弹爆了个猝不及防,让你不得不正视。


靠着姑姑的关系大学一毕业走后门进的报社是事实,背后遭人议论也无可厚非。因此,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是花瓶,

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


在其他人都对去A国做战地记者避犹不及的时候,你毅然决然地和姑姑说:我去。


“你疯了!别人都不想去你怎么还赶着上?大哥家就你这么一个独生女,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和你爸交代!”

“可我不能永远都活在你们的保护伞下。”


姑姑看着你坚定的目光和抿成一条线的唇,嘴巴上下翕动几下,终是没说什么:“算了,你要是想去,那就去吧。”

她早该想到,你和你父亲一样的倔,打定主意的事没人能够改变。


飞机上同事的叽叽喳喳你听在耳里,一群二十二三岁的女子,都还是小女孩心性罢了。窗外又是一个世界,大片的红泼墨般染了整个天际,红的像洇湿在白衬衫上久久未洗去的殷红草莓渍,像十六七岁的姑娘家买的不合年纪的深红色唇釉,像地表喷涌而出的滚烫熔浆,灼了你的眼。


但最最像十六岁的你遇见十八岁的他,仅一面便将一颗心交付给了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


你有时矫情过后又自负地想:不就是,脸长得好看了点吗,年轻不懂事,错信一眼万年。要是搁现在,我肯定看都不带看两眼的。

还想再见他一次,即使你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无数次想象过和他再相遇的场景,或许会是某个雨天屋檐下躲雨不经意的碰面,或许会是在咖啡馆狗血剧情般地洒他一身摩卡抬头说对不起的时候视线的交织,或许会是在婚纱店的玻璃窗外看着他言笑晏晏陪心爱的人挑选那条最神圣的白纱,又或许是很多很多种情境。


但总归不会是现在的情况,你被难民推搡在地上,灰尘蹭了满身,冒出一个很傻的念头时他身穿迷彩服举着枪将你掩在身后,眉眼间褪去了高中时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军人独有的一股狠劲,右眉上的一道小疤痕更增添了野性的色彩。

破相了,不过更帅了。


哦,别误会。

你与他不是青春伤痛文学里面的男女主角,也不是什么破镜重圆。你仅仅是无数暗恋温柔学长的女孩子中的一个,你认识他,他不认识你,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故事可言。


随着他的一声“Get away!”几个难民四下逃散,黝黑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闪着狡黠的光,不忘顺走一点你包里的食物,脚底打油了一般溜得泥鳅还快。


“没事吧。”洪知秀迅速将手枪别在腰后朝你伸出手,温柔如春风的笑被挂起来,眸中也带上柔意,缱绻。表情转换之快让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挺讨厌洪知秀这点的,总让人误会。

高中时偶尔碰见他,他都会这么对你笑。不知情的人会误以为他是不是喜欢你,连你也曾经被他的笑迷惑过,混混沌沌地想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过后一巴掌把自己拍醒,想什么呢,人家都不认识你,怎么可能喜欢你。他的温柔已经成了习惯,刻在骨子里那般,估计对每个人都是如此。

世界三大错觉之一“他是不是喜欢我”可不是浪得虚名。


你看看他白净的右手,又看看自己沾上泥巴灰不溜秋的手,目光闪烁,向后缩了一缩。

总感觉直接把手伸过去玷污仙子是很罪恶的。


下一秒,白色的方帕子便落到你的掌心上,他托着你的手背一下一下地为你擦拭去手上的脏东西,动作很轻柔。随身带一条手帕,是他高中就有的习惯。


“好了。”洪知秀抓住你的手腕,你顺势借着他的力站起来,拍拍变得灰不溜秋的白裤子,见他要把手帕塞进衣服的口袋里连忙出声,“那个,你把手帕给我吧,我洗完还给你。”

他投来迟疑的目光,在你几次坚持之下,把手帕叠得方方正正将干净的那一面露出来放在你手中。


走在回大本营的路上,四周可以说的上是荒芜一片,树是没有的,只有一些枯黄的杂草肆意妄为地在风中舞动,颇有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意味,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牛羊罢了。


“忘了介绍,你好,我是洪知秀。”

你心里想我好早之前就知道你是谁了,表面上战略性憨憨点头:“你好,我是韩英熙。”


互相介绍完空气突然凝固下来,脑海里闪过好几个话题都没成功抓住,最后捏了捏自己的衬衫袖口干巴巴地吐出一句:“这里治安都这么乱吗?”

呸,什么破问题,这里有治安可言吗!


洪知秀小鹿一样的双眸如同被山泉水淋洗过般的澄澈,微微睁大:“啊,不是。难民应该是饿了好久了,迫于求生本能才直接把你从大路上掳过来抢你食物的。”

不然洪知秀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放他们走。


你翻翻包里的食物,其实也没有抢走很多还留了三分之二,他们倒是会拿,抢走的都是压缩饼干一类易果腹的。


回到大本营同事们像猫看到小鱼干一样纷纷凑上来问你有没有事,本来和大家一起走的好好的结果突然消失不见弄得人心惶惶。你礼貌性地微笑着一一谢过她们的好意关心,结束后长舒一口气。

果然你不太擅长这种人际交往。


“这里没有信号用不了手机,所以只能用它了。”

洪知秀一手拿着一个对讲机,把左手上的递给你。他打开对讲机,滋滋的电流声响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才消失:“这里兔子,听得到吗,结束。”


“兔子?”

“是我的代号,你也需要给自己起个代号。”

“明白。”


你略微思索一会儿,说:“这里芬达,听得到,结束。”

“很可爱的代号。”

“谢谢学……洪大尉。”











02.

今天是你来到A国的第六天,早上梳洗完你便即刻出发前往第六户人家。A国虽说是战火纷飞的地带,但也不是每天都有战争发生,起码你来的近一个星期内还算平静,这也便于你更好的了解这个国家,尤其是脚下所在的这个地区,了解那些家庭的情况。

此次要去拜访的家庭女主人叫布拉罕,丈夫一年前死于枪战中,留下她一个人拉扯大六岁的儿子。


“韩记者!”

你清晰的听到有人在喊你,停下脚步转身找寻声音的来处,远远地望见洪知秀穿着他那身万年不变的迷彩服,迎着清晨的阳光一步步朝你走来,像是在发光。


“今天要去拜访布拉罕吗?”

你点点头:“是的。”

洪知秀拎拎手中的袋子,笑道:“一起吧,帮你当个免费的翻译机,布拉罕不是A国人。”

“那谢谢洪大尉了。”


眼前的景物几乎称不上是房子。几束茅草,一些木板,如同搭积木般构建成一个栖身之地,大风一吹就会倒的模样,更不用谈什么避雨了。


洪知秀领着你走进这间屋子,妇女牵着孩子的手,整张脸像是要凹陷到最里,皮肤紧紧地贴着骨头,毫无肉感可言。身上的衣服大概也许久没有换过了,一些地方的针线已经破开了口子,甚至没有补丁去缝补。


她身旁的男孩较她要好上不少,你想,这位母亲大概是把好的都先给了孩子。

之前的几户人家大多都是这种情形,但心还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揪紧住。


布拉罕憨厚地笑了一下,却比哭还让人痛心。你耳边响起洪知秀和对方的交流声,是你听不懂的语言,随后见他把手里的袋子送给了对方。昨晚做的功课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全部云消雾散,你突然不知道应该问些什么。


你想来想去还是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奶糖,昨晚塞的,递给布拉罕的儿子。男孩双手接过,捧在手心里,宛如在观赏什么稀世珍宝。几秒后,豆大的水珠从他发红的眼眶坠落,和他母亲的泪一起汇聚在粗糙的地面上,呈现出光色不同的斑痕。


你手忙脚乱地掏出餐巾纸为母子俩拭去泪花,可他们还是一个劲地流泪,好像闸门一旦打开了就再也停不下来了。你一时没了办法,看向洪知秀的目光中带有几分慌乱,手足无措。


依旧是你听不懂的语言,洪知秀说了几句他们便止住了泪水,然后对着你做了一个手势,你大概能理解,他们是在说谢谢。


出了小屋,你问洪知秀:“他们刚才……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他看着你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你知道吗,现在在黑市里,那颗奶糖,卖的比黄金还贵。”


你愣住。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揭示着战争的残酷。















03.

洪知秀翻看着手机中的照片,蓝白色的身影恍惚间又在他眼前走过,荡漾了他的心神。身旁冷不丁冒出来一个声音:“哥,又在看你初恋啊。”


他闻声立马按下手机右侧的关机键,屏幕霎时黑了下去,无奈地纠正身旁人话中的错误:“都说了不是初恋……”

“好好好,是高中时期偷偷喜欢一直没有表白的学妹,白月光白月光行了吧。”李灿摇头晃脑敷衍道,“对了,S国参加夏令营的学生到A3了,去看看吗?”


洪知秀应了,刚起身对讲机就发出电流声:“A3地区出现枪战,A3地区出现枪战,请一队迅速前往支援,结束。”

他眉头颦蹙,转换了一下对讲机的频道:“芬达在吗?结束。”


“芬达在的,有什么事?结束。”

“A3地区出现枪战,请尽快带参加夏令营的学生前往安全地道!结束。”


你本来还没听到什么声响,收到消息之后耳边忽然听到一个很细微的声音,有什么东西高速飞过,擦过你的右颊。你颤着手摸上脸颊,红色的液体映入眼帘,流血了……身后的一片草叶没了半边,只剩下“半轮弯月”。

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你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如此的近。


你用这辈子最大的声音嘶吼着:“Get out of here and get to the safe tunnel!”


两百米外已是战火连天,硝烟缭绕,云层都被黑色笼罩。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咽喉泛疼呼吸都很难受,眼前变成了雾蒙蒙的世界。


大多数学生一哄而逃,然而还有一两个学生不仅不怕,甚至拿出手机准备拍下这壮观的一幕。

你跑过去拎着他们的后衣领生拉硬拽把他们拖到安全地道入口处,毫不犹疑地推进去。


这几个孩子生活在和平的国家,却不懂得生命的可贵。


那次枪战持续了到了半夜,你记得自己闭眼前看到的一幕——洪知秀戴着头盔,脸上挂了彩,他轻抚着你的脑袋,眸中划过远处战火落下的最后一个星点,漾着光亮和名为轻松的情绪。他对你说,晚安。


你记得自己昏昏沉沉中握住了他的大手,毫无意识地嘟囔:洪知秀,我喜欢你,最喜欢你。

因为太喜欢你啦,害怕自己明天就不在,所以一定要告诉你,说给你听。


你落入无尽的空白中,落入编织的梦境里。没能看到他的目光凝了一下,也没能听到他那句饱含着无数纠结与无奈的——对不起。












04.

“哥,既然喜欢为什么要拒绝?”

“我们这个职业太危险了,我不能耽误她。”







今天是被洪知秀拒绝的第七天。

他说:“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喜欢。”

原来温柔如他,拒绝起人来也毫不含糊,不给任何回旋的余地。


自从那天起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一下子降到了冰点,虽然你自认为之前的关系也没见得有多好,但至少还算是春天的温度。


你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他,他似乎也知道,不再像之前那样主动找你。

你把自己淹没在满篇满篇的报道中,工作不为失一种麻痹自己的办法,忙了就不会再想他。


整理了一下桌上杂乱无章的东西,无意间发现了一张前几天打印出来的照片。这张照片……让你想起了前几天听他们说过的走私军火的犯罪集团。

在对讲机里和洪知秀交代完后你迅速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和照片向门外奔去,这张照片必须交给他!


似乎每逢关键时刻便事事都不如人意,汽车无法发动起来总是熄火,你急得满头大汗却无计可施。正当你准备打开车门跑着去的时候,右边的车窗户玻璃一下子碎了。玻璃渣崩落在真皮座椅上,落在你的脚边。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手中拿着枪指着你的太阳穴,背后沁出了冷汗,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收紧了些。


他晃晃手上的枪,说:“韩记者,跟我走一趟吧。”


他蒙上你的双眼,用胶布封住你的嘴巴,收走了你的对讲机。你只能像一个小羊羔一样任他牵着走,不是没有想过这张照片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你感觉到自己被他带到了一个很昏暗的地方,他把你绑在一个木椅上,双手的肌肤被麻绳磨蹭的疼,好像有些地方已经擦破皮了。

再次见到光亮的时候,面前站了一个老头,长得和蔼可亲,很有欺骗性的外表。


“韩记者,把底片拿出来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韩记者大可不必这样,只要你乖乖交出底片,我就放你走。”


你在心中冷哼,放我走,怎么可能,底片交的越快,死的越快罢了。


“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头擦去了枪上的灰尘,冰凉的枪口抵住你的额头:“我劝韩记者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要我想,下一秒你就会变成躺在地上的一具死尸,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


“Boss。”

绑架你的那名黑衣男子按下了视频电话的接通键,将手机递给了老头,你看到洪知秀的脸清清楚楚地浮现在屏幕上。


“好久不见,大尉。”

“你想做什么!”

“既然大尉都这么开门见山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的了,把底片交出来,不然她…”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你剧烈地摇着头,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告诉洪知秀:不能交给他!一定不能交给他!


如果你没法阻止战争,那你就把战争的真相告诉世界。

这是你刚入行的时候就听别人说过的一句话,也是每一位战地记者的格言。


一刹那,枪响,血喷涌而出,一场鲜血的盛宴,目及之处都是红色,红色,红色。

你看到他从暗处而来为你松绑,你看到他护着你突出重围,你看到那颗子弹冲进他的胸膛,迷彩服上瞬间染上赤色,在你耳边外界一切的声音都停在了那声枪响。


温热的透明液体从脸颊滑落,所有的哭腔和歇斯底里都隐藏在了胶布下,油然而生的无力感和恐惧几乎要将你全部吞噬,把你拖入黑暗中,你害怕死神已经拿着他的镰刀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洪知秀的旁边。


你想说,洪知秀你一定不能死

你想说,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你想说,对不起。













05.

他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五天了,还没有醒来的征兆。你没日没夜地守在他身边,谁劝都不管用。


第六天,他醒了。


仍插着氧气罩的他非常虚弱,脸色苍白,连睁眼都显得很费力气。即使如此,他还是说了一句话,声线抖着,几乎全是气音。

“韩英熙……回国吧。”

回国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远离一切危险因素,过你从前平静的生活。


你听见自己因许久没有碰水而变得干涩的嗓子发出很低很哑的声音:“好。”













06.

洪知秀这个人又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从你的生活中完全消失,有时你甚至会想在A国的一切是不是只是一场梦,唯有那张沾上血迹的照片提醒你——不是。


再次知道有关他的消息时已是回国后的大半年了,那是个跟平常几乎一样的早晨。太阳一样的升起,露水一样的滴落,花瓣一样的落下。如果非要挑出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大概就是你一早就跟门铃给吵醒了。


你打开门,身穿军装的男人站在外面。你见过他,在A国的时候。他递给你一个信封,说:“洪知秀大尉……在B国执行任务的时候,英勇牺牲……”

拆信封的手一顿,薄薄的一张纸就这样滑落在地板上。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你皱皱眉一边抹去不听话的眼泪一边说,眼泪越抹越多,哭腔越来越重。

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军徽:“洪知秀大尉执行任务前说,如果他不幸牺牲……一定要把这枚军徽……交到你手上。”


你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关上门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打开信封的,等你缓过神来,那封信的开头已经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你面前。




「致英熙:

  按照惯例执行任务前都要写下这么一封遗书,但是我希望这封信不要到你的手里。」





他说,他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你。

他说,很遗憾没能当面告诉你他的心意。

他说,很抱歉拒绝你之后还用这种方法自私地希望你能记住他。

他说,只有他毕生的荣耀才能配得上你。

他说,我爱你。



液体从指缝间漏出滴落到信封上,打湿一片。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想要。



多日后,你又一次不顾家人的阻挠,坐上了去往B国的飞机。

我会用我的方式,替你守护这片土地。














07.

B国的冬季比你的家乡更冷。昨天刚下过雪,凛冽的冬风吹过,你缩缩脖子,把围巾系得更紧了一些,以此获得更多的温暖。


旁边经过的士兵问你:“英熙姐,你今年不回家过年吗?”

你搓搓手,说笑话似的回道:“那哪儿能回去啊,万一我一回去漏掉什么大新闻怎么办?”

“英熙姐还真是对工作爱得深沉。”

“那可不。”





你把手插在口袋里面,望着外面白雪皑皑的一片,抱怨了两句:“唉,今年这个年过得一点都没年味。”

“要是有烟花就好了。”





燃烧的仙女棒映得脚下这片雪地都光彩夺目,细长的火星像是蒲公英,长短不一,风一吹就四下飞散。燃烧产生的烟味是那么熟悉,和身后抱着你那个人的人一样。


他揽着你腰的手臂愈发得紧,热气喷洒在你的耳侧,他说:“新年快乐。”






那是你这一生见过最美的仙女棒。

最最美。













End





*NEXT:《冬日颂歌》 @可颂啵啵兔 




后记:

2020的第一篇文,希望大家新年能够开开心心的!

一时想不到太多话,所以也就不说了吧,非常时期,大家要注意安全,好好保护自己,过一个快乐新年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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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在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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